陳又津電波頻道
末日蘑菇Doomsday Mushroom
從華語課TA到塔羅擺攤,新小說正式開跑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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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華語課TA到塔羅擺攤,新小說正式開跑啦!

開學的時候,人總是充滿著鬥志,像當年,也就是兩年前,我一年級的時候還覺得,我要好好地讀各式各樣的書,然後寫出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文章。但當我開始真的修了兩學年,也就是四學期的必修課以後,這學期本來是要修人類學的創意寫作課,但老師停開以後,我就躺平了。

因為我現在了解了,我的人生大概就是只有三件事。第一順位,就是寫作,一定要確保我有寫作的空間跟時間。如果做不到呢,那我不如就打包回台灣。那第二件事呢,就是維持我的TA。TA就是Teaching Assistant,我擔任的是華語中文課的助教。

第一週的課程,很大的一部分就在於拼音。中文,其實是一個寫作和聽起來完全不一樣的系統。也就是說呢,如果你要學中文,你其實是在學兩種語言。一種是它寫的方式,你光是看著它怎麼寫,其實你是沒有辦法用A到Z,就是或是任何拼音的字母把它拼出來。

市集擺攤初體驗

接下來想聊的就是我週末去擺攤。我人生第一次擺攤。大概只擺了10到20分鐘吧。總之呢,其實是學長,也就是我們末日蘑菇的夥伴Huge,他想要去賣他的帆布包還有油畫。那我就載他去,借個桌子的一小角,然後放一本書。還把書整個立起來,然後想說一定沒有人會看得懂繁體中文吧,對吧?有參與感是最重要的。所以我就帶了封面最可愛的一本,就是《我媽的寶就是我》。反正一定不會有人買,帶一本就夠了。我還放了塔羅牌,上面就寫free tarot reading,donations appreciated,就是說免費塔羅占卜。其實重要的是就是跟大家聊聊天而已。

總之呢,擺攤的時候,總共呢也就只有五個攤子。大家大概差不多六點半開始擺,擺到九點的時候我看差不多就收了。這五個攤子的攤主之間都會有很緊密的連結。因為你可以想像,這漫漫長夜,起碼兩個半小時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,我們就在隔壁,大概走個三五步的距離。然後我發現他們也沒有很急迫地想要跟你做生意,他們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在玩,或是在分享自己的知識。然後他們說其實他們的客戶主要真的都是從實體來的。而網路呢,只是讓客人覺得如果我要繼續支持你的產品,我不用再去現場一次。有些人會問說,那擺攤是不是要錢呢?我剛剛講的這幾個點都是免費的。當然也有要錢的,但總之,就是從小的地方開始囉。

新小說進度

第三個我想聊的就是寫作。我覺得寫作一定是我將來分享裡面最少的一環。為什麼呢?因為我覺得寫作的時候,你就必須要像我現在這樣,就是百分之百的專注,或百分之兩百的專注。因為在錄音以前呢,我大概已經做了一小時的功課吧,就是關於我要寫些什麼,以及呢,如果卡頓的話,那我要怎麼辦,會稍微地排練一下。

每一個正字符號呢,就是表示我寫了半個小時,因為我的桌子已經被我設了計時器。那我就從17350字開始,有時候會覺得其實我也不需要拼字數。那如果我要寫散文的話,有哪些想法,或者說今天拜訪了什麼朋友,或者今天看了什麼新的影片等等的。

從歐洲回來以後,我就可以七點都醒來。今天呢,果然就比較晚了,今天是九點。但不管怎麼說,我覺得距離我去TA的這個十一點這個時段呢,我都可以確保我有一個小時左右的寫作時間。所以呢,嗯,我就是早上一起床吃完早餐以後就立刻開工。寫了以後呢,然後在最後記錄一下字數。但有的時候,我也必須很誠實地說,真的就是沒有寫。比方說,改作業改得太認真,那一天呢,就是掛零,就連開始都沒有。

那我現在寫的新的一篇小說,當然就是從短篇小說開始了。寫的就是一隻緬因貓的故事,她是一隻大貓,從美國搬到台灣。這隻貓就叫珍珠奶茶。我發現台灣人對於食物是非常地執著,也會用食物來替寵物取名。

在寫作的過程中,我一方面也在思索我的寫作到底是面向哪些讀者。我覺得絕對不是那種很想要學會某一種或兩種技巧的人。我相信儘管我也可以分享這個部分,但我覺得我能分享的更多是一種滾動式的寫作。就像是我回到德州以來可以做的事情,然後可以創作的形式等等。

最近我讀了一個美國的語言地圖1,它顯示除了英語和西班牙語之外,各個州使用人口最多的語言。我很驚訝地發現,使用中文的人在美國主要分布在加州(一點都不意外),然後還有夏威夷以及紐約州。這讓我思考,雖然我曾經嘗試用英語寫作,未來也不會放棄這個嘗試,但我完全可以想像,我的嘗試不可能像母語者那麼流利。那麼,我為什麼還要試圖去彌平這樣的界限呢?

我發現,不管是中文或是英文,在閱讀和說方面,它們絕對都是不同的能力。在說話的時候,你只有非常短的時間去反應,所以你常常說出來的東西都是你比較確定的。不像是寫作的時候,你可以修修改改。但是我確實也發現,用說話來創作的時候,你其實很難再確認裡面還有哪些內容。當你要複習的時候,你很難立刻大致抓到重點。這就是它的好處與壞處吧——確定的東西很確定,但是你想要再回頭確認的時候,你似乎只能回頭重聽一遍。總的來說,我覺得寫作讓人特別愉快的是,因為你確認非常容易,它就是實實在在地在Google Documents裡面。所以即使你現在卡頓了也沒關係,你每天看一下,就會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。這真的就像是種田一樣。

訂閱制堂堂邁入第三個月

最後,我想聊一下訂閱制堂堂邁入第三個月的心得。我之前發了一個問卷,問了一下大家為什麼訂閱。我發現最多人選的選項,有57%的人是想要接觸文學相關知識。我目前還沒有好好地整理它,但我覺得文學跟生活真的是密不可分的東西。雖然文學被一些研究者關在象牙塔裡面,但其實我自己對於文學的定義是,如果你創作,而且你主要以文字創作,你主要的養分也是來自於文學,那為什麼這些不是文學呢?如果有人在那邊說什麼東西不是文學,那我們就可以很好地反駁他。諾貝爾文學獎怎麼會頒給寫詞的人、寫報導的人呢?

緊跟在後的三個選項是:

1. 支持又津認真寫小說

2. 寫作實務經驗

3. 鼓勵又津多創作,做什麼都好

因為有這些支持,所以我有機會認真地想說,到底我想做的事是什麼呢?真的就是不斷地寫小說嗎?但是當小說它所承載的能量跟以前有所不同,那我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呢?應該是進行各式各樣的創作,就像我在攤位遇到的這些人,他們可能喜歡手作的部分。那我倒是蠻確定我蠻不喜歡手作的,畢竟實體的東西對我來說,如果我用不到,那可能就是個垃圾。總之,我很感謝大家的支持,這讓我能夠探索不同的創作方式,不僅僅局限於寫小說。我會繼續努力,如果大家有任何問題的話,也可以直接發信來給我,哪怕你要回5000字的長信應該都沒問題。(但還是希望不要太長啦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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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又津電波頻道
末日蘑菇Doomsday Mushroom
兩位住在美國南方的窮苦台灣博士生,預言末日將臨。與其在核戰爆發前當個勤勤懇懇的學生,還不如及時行樂。但心口不一的我們,內心神往早日退休的日子,有時卻又不小心過於認真,於是總在提神的咖啡因和醉生夢死的神奇蘑菇之間徘徊不定。